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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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家飯館開在蓮大門口，生意非常好，溫若的學校離得不遠，經常過來幫忙，因而認識了陸星雲。
這個男生總是穿著休閑的衛衣，高高的個子，短短的頭發，深邃的眼睛，溫若一見到他就會慌張。
現在她又慌張了。
陸星雲剛才的打扮跟在上學時完全不一樣，如果說那時候是青春飛揚的，現在他的身上則充滿著職場上的淩厲之風。如果他是面試官的話……溫若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很好的回答問題。
怎麽辦？溫若有種想逃跑的感覺。
“你是不是認識他？”身邊的女孩再次詢問。
“不認識。”溫若耳朵紅了，卻假裝鎮定。
那個男人路過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向自己，女孩心想眼光還挺奇葩的，難道是個蘿莉控？她瞄一眼溫若，感覺溫若的眼睛要是再大一點，真的就像二次元裏走出來的人。
她推開門：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休息室裏已經有八個人在等待面試，但溫若沒有細看，她的心現在雜亂無章。
女孩卻又低聲閑聊：“不知道剛才那個人是不是公司裏的員工。”
她很健談，就像宿舍裏的同學一樣，她們在一起時也經常說起學校裏的男生，說“我覺得XX好帥啊”，“你們覺得XX現在有沒有女朋友”或者是“XX向我表白了，我在想要不要答應他。”
她們有時候會問溫若，“你喜歡誰啊？”
她從來都說，“我沒有喜歡誰。”
溫若很少撒謊，但這是她難得的，一直堅持撒的謊。
溫若此時完全沒有心情聊天。
大約過去半個小時，有公司的員工出來點名。
溫若是第三個。
等到她進去時，發現面試官是個陌生的，並不是她以為的陸星雲時這才松了口氣，但是這不表示一切就變得容易了。
面試官在問了十幾個問題之後，笑容溫煦的點頭道別。
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，溫若感覺自己的後背在出汗。
她走到公交車車站坐車回家。
溫立新夫婦已經去開店了，家裏空蕩蕩的，尋常這種時候溫若肯定會去店裏幫忙，給客人端菜倒水，或者是幫著算賬，但今天她不敢去，怕爸爸媽媽問起來沒有自信回答。
她打開電腦在上面尋找招聘廣告。
每天刷新出來的招聘廣告都非常多，但合適的沒幾個，要麽是離家遠，要麽是工資太低，要麽是門檻高，要麽是公司規模太小沒有發展前途，所以像成瑞這種技術股份公司這樣的真的很合適她，要不然爸爸媽媽為什麽都那麽期待呢？
可惜，自己怕是沒有機會了。
溫若再次刷新網頁。
不知不覺就到傍晚，中間季雲給她打了電話，她支支吾吾的，所以季雲回到家就發問：“到底怎麽樣了？”
溫若捏著手指，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：“可能不行。”
“怎麽不行了？”季雲把飯館裏沒用完的素菜放在廚房臺面上，“翻譯出錯？”
“不是，”溫若搖搖頭，“……有個S大的也來應聘，我覺得她肯定比我合適。”翻譯只招兩名，而且今天去面試的不止那個女孩，還有別的應屆畢業生，就憑她念的大學實在沒有多少競爭力。
季雲卻笑了：“S大就一定好啊？你看看你堂姐，說話像吃了機關槍一樣能嗆死人，這樣的人去應聘就能成嗎？”
堂姐雖然是學霸，性格卻潑辣得要死。
溫若回答：“堂姐是做CEO的命。”
季雲翻了一個白眼。
沒辦法，她那個大伯子的命就是好，兩個孩子都厲害的不行。
“現在是你自己胡思亂想，我就不信不成，”季雲開始擇菜準備做晚飯，“你看吧，過幾天就會有電話來，讓你去上班了。”
媽媽這是在安慰她，溫若慢吞吞道：“哦。”
哦個鬼，這女兒啊真的太孩子氣了，季雲搖搖頭，心想跟她那大伯子的兩個孩子沒法比。
想到這點，季雲是很失望的。
再生下溫若之後，她一直都對這個女兒抱有期望，希望她是個高材生，希望她是個學霸，將來能成大器，但溫若就這麽不好不壞的長大了，一點兒也沒有什麽超人之處。
可見人是不能逆天的，生什麽樣的孩子一早就註定好了。
幸好，她很乖也很健康，那是季雲最大的安慰。
然而兩天後，溫若在廚房幫助媽媽準備晚飯的時候，手機響了。
季雲歪頭掃了一眼屏幕，發現是個未知電話，立生期盼：“是不是成瑞公司回話了，你快點接！”
溫若有點不敢，怕不是什麽好消息，但季雲一直盯著，她只好接通電話說：“你好。”
聲音軟軟的，很甜，聽著舒服，打電話的大姐笑道：“你是溫若溫小姐嗎？”
“是的，您是……”
“我是成瑞公司人事部的，我是來通知你，你被錄用了，下個星期一能過來一趟嗎？”
啊！
溫若不敢相信，因為她覺得自己肯定是那個被拒的。
“能，能來……謝謝。”她有點結巴。
季雲迫不及待的問：“是不是成了？”
“嗯。”溫若拿著手機，感覺一陣恍惚。
“哎呀，太好了！”季雲把沾了水的手在圍裙上擦擦給溫立新打電話，“立新，若若找到工作了，就是那家成瑞公司，他們剛才打電話來讓若若去上班。”
溫立新正在回家的路上：“我去菜場看看，買點海鮮回來，若若愛吃蝦。”
“再買點幹貝，我明天給她做海鮮粥吃。”
說完了，季雲又給溫若的奶奶，還有大伯大伯母都打了一遍電話，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。
這幾天，溫若的夥食特別好。
看到爸爸媽媽高興，她也很高興，但對幾天後去上班又有一點擔心。
然而時間過得飛快，終於到星期一了。
季雲把溫若送到公司，嘮叨了很多之前已經嘮叨過的話，讓她好好表現，力求上進。
溫若點頭。
但她在入職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事，她本來是應聘翻譯的，但現在要做的卻是助理。
“是這樣的。”人事部經理柔聲解釋，“你本來是做翻譯，但現在我們有個經理正好缺一名助理，因為平時也需要口譯，替他翻譯文件等等，我覺得你很合適。”
看溫若猶豫的樣子，她又說：“如果你不願意的話……”
她實在很想有一份工作，這樣爸爸媽媽也會放心，溫若急忙道：“我願意。”
經理閱人無數，面試的時候就發現這女孩特單純，拿話一吊果然就同意了，都沒去想背後的原因。她笑起來：“我們也不會虧待你的，做助理的工資跟翻譯一樣多，而且你如果做得好，也有升職的機會。”
工資一樣多那更好了，溫若心想這樣她就不用再花爸爸媽媽的錢。
“好的。”溫若高興多了。
人事部經理看她已經完全接受，就讓她填登記表，當然，現在只是試用期。她請一位員工把溫若送去生產部的辦公室。
陌生的環境讓溫若又變得有點緊張。
辦公室的幾位員工跟她互相介紹自己之後，有個叫張露的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職員說：“經理不在，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
溫若點點頭：“我現在應該做什麽呢？”
“不急，我先帶你四處看看。”張露介紹道，“那裏是經理的辦公室，你坐的地方呢在這邊，有事經理會喊你。對了，你是會外語的吧？以後肯定會跟他出差的。”
出差……
這個溫若沒有想過，但工作了跟上大學是不一樣的，她可以接受。
張露又問：“經理喜歡喝咖啡，你會泡咖啡吧？”
“嗯。”溫若點點頭，她的大學舍友周青妮就喜歡喝咖啡，教過她怎麽泡。
“太好了，”張露拍拍手，“不如你給我先泡一杯吧，我看看你的手藝怎麽樣！”
“好，”溫若問，“茶水間在哪裏？”
“我帶你去。”張露怕她找不到水和咖啡。
“這咖啡豆是經理從國外帶回來的，可香了。”張露是個熱情爽朗的人，跟溫若八卦，“我跟你說，我們經理雖然現在只是生產部的經理，但以後整個公司都是他的，他那是標準的富二代來基層體驗生活。”
啊？
溫若一嚇，心想人事部怎麽會讓他當這種大人物的助理呢？她沒有什麽經驗啊。
看她小臉都白了，張露噗嗤笑起來：“別害怕，我們經理不是什麽洪水猛獸，你只要……”話沒說完，聽到後面有腳步聲，她回頭一看，叫道，“經理？”
大人物回來了？
溫若也忍不住投去一瞥。
對面的大人物穿著淡藍色的細紋襯衫，頭發梳得一絲不茍，深眸挺鼻，氣勢逼人。
正是陸星雲無疑。
溫若驚得手一顫，勺子裏的咖啡豆也嚇得滾了下來。
瞧著滿地深褐色的豆子，陸星雲眉頭略挑。
“哎呀，這豆子太滑了，你下次小心點。”張露給溫若開解，又介紹，“經理，她是新來的助理，還不適應咱們公司呢。”
是不適應嗎？陸星雲想起以前在飯館裏吃飯，每次去結賬時溫若都是結結巴巴的，要麽就是算錯賬。
他的同學會開玩笑，“小妹妹別慌，哥哥們不急。”
她的小臉就會變得通紅，然後賬算得更慢了。
她不是不適應，是傻。
這樣一個傻畢業生要不是他正好缺一個助理，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工作。
她得感謝他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多年後。
溫若：說起來，人事部經理算是我們兩個的媒人呢。
陸星雲：……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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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星雲剛才的打扮跟在上學時完全不一樣，如果說那時候是青春飛揚的，現在他的身上則充滿著職場上的淩厲之風。如果他是面試官的話……溫若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很好的回答問題。
怎麽辦？溫若有種想逃跑的感覺。
“你是不是認識他？”身邊的女孩再次詢問。
“不認識。”溫若耳朵紅了，卻假裝鎮定。
那個男人路過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向自己，女孩心想眼光還挺奇葩的，難道是個蘿莉控？她瞄一眼溫若，感覺溫若的眼睛要是再大一點，真的就像二次元裏走出來的人。
她推開門：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休息室裏已經有八個人在等待面試，但溫若沒有細看，她的心現在雜亂無章。
女孩卻又低聲閑聊：“不知道剛才那個人是不是公司裏的員工。”
她很健談，就像宿舍裏的同學一樣，她們在一起時也經常說起學校裏的男生，說“我覺得XX好帥啊”，“你們覺得XX現在有沒有女朋友”或者是“XX向我表白了，我在想要不要答應他。”
她們有時候會問溫若，“你喜歡誰啊？”
她從來都說，“我沒有喜歡誰。”
溫若很少撒謊，但這是她難得的，一直堅持撒的謊。
溫若此時完全沒有心情聊天。
大約過去半個小時，有公司的員工出來點名。
溫若是第三個。
等到她進去時，發現面試官是個陌生的，並不是她以為的陸星雲時這才松了口氣，但是這不表示一切就變得容易了。
面試官在問了十幾個問題之後，笑容溫煦的點頭道別。
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，溫若感覺自己的後背在出汗。
她走到公交車車站坐車回家。
溫立新夫婦已經去開店了，家裏空蕩蕩的，尋常這種時候溫若肯定會去店裏幫忙，給客人端菜倒水，或者是幫著算賬，但今天她不敢去，怕爸爸媽媽問起來沒有自信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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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，自己怕是沒有機會了。
溫若再次刷新網頁。
不知不覺就到傍晚，中間季雲給她打了電話，她支支吾吾的，所以季雲回到家就發問：“到底怎麽樣了？”
溫若捏著手指，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：“可能不行。”
“怎麽不行了？”季雲把飯館裏沒用完的素菜放在廚房臺面上，“翻譯出錯？”
“不是，”溫若搖搖頭，“……有個S大的也來應聘，我覺得她肯定比我合適。”翻譯只招兩名，而且今天去面試的不止那個女孩，還有別的應屆畢業生，就憑她念的大學實在沒有多少競爭力。
季雲卻笑了：“S大就一定好啊？你看看你堂姐，說話像吃了機關槍一樣能嗆死人，這樣的人去應聘就能成嗎？”
堂姐雖然是學霸，性格卻潑辣得要死。
溫若回答：“堂姐是做CEO的命。”
季雲翻了一個白眼。
沒辦法，她那個大伯子的命就是好，兩個孩子都厲害的不行。
“現在是你自己胡思亂想，我就不信不成，”季雲開始擇菜準備做晚飯，“你看吧，過幾天就會有電話來，讓你去上班了。”
媽媽這是在安慰她，溫若慢吞吞道：“哦。”
哦個鬼，這女兒啊真的太孩子氣了，季雲搖搖頭，心想跟她那大伯子的兩個孩子沒法比。
想到這點，季雲是很失望的。
再生下溫若之後，她一直都對這個女兒抱有期望，希望她是個高材生，希望她是個學霸，將來能成大器，但溫若就這麽不好不壞的長大了，一點兒也沒有什麽超人之處。
可見人是不能逆天的，生什麽樣的孩子一早就註定好了。
幸好，她很乖也很健康，那是季雲最大的安慰。
然而兩天後，溫若在廚房幫助媽媽準備晚飯的時候，手機響了。
季雲歪頭掃了一眼屏幕，發現是個未知電話，立生期盼：“是不是成瑞公司回話了，你快點接！”
溫若有點不敢，怕不是什麽好消息，但季雲一直盯著，她只好接通電話說：“你好。”
聲音軟軟的，很甜，聽著舒服，打電話的大姐笑道：“你是溫若溫小姐嗎？”
“是的，您是……”
“我是成瑞公司人事部的，我是來通知你，你被錄用了，下個星期一能過來一趟嗎？”
啊！
溫若不敢相信，因為她覺得自己肯定是那個被拒的。
“能，能來……謝謝。”她有點結巴。
季雲迫不及待的問：“是不是成了？”
“嗯。”溫若拿著手機，感覺一陣恍惚。
“哎呀，太好了！”季雲把沾了水的手在圍裙上擦擦給溫立新打電話，“立新，若若找到工作了，就是那家成瑞公司，他們剛才打電話來讓若若去上班。”
溫立新正在回家的路上：“我去菜場看看，買點海鮮回來，若若愛吃蝦。”
“再買點幹貝，我明天給她做海鮮粥吃。”
說完了，季雲又給溫若的奶奶，還有大伯大伯母都打了一遍電話，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。
這幾天，溫若的夥食特別好。
看到爸爸媽媽高興，她也很高興，但對幾天後去上班又有一點擔心。
然而時間過得飛快，終於到星期一了。
季雲把溫若送到公司，嘮叨了很多之前已經嘮叨過的話，讓她好好表現，力求上進。
溫若點頭。
但她在入職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事，她本來是應聘翻譯的，但現在要做的卻是助理。
“是這樣的。”人事部經理柔聲解釋，“你本來是做翻譯，但現在我們有個經理正好缺一名助理，因為平時也需要口譯，替他翻譯文件等等，我覺得你很合適。”
看溫若猶豫的樣子，她又說：“如果你不願意的話……”
她實在很想有一份工作，這樣爸爸媽媽也會放心，溫若急忙道：“我願意。”
經理閱人無數，面試的時候就發現這女孩特單純，拿話一吊果然就同意了，都沒去想背後的原因。她笑起來：“我們也不會虧待你的，做助理的工資跟翻譯一樣多，而且你如果做得好，也有升職的機會。”
工資一樣多那更好了，溫若心想這樣她就不用再花爸爸媽媽的錢。
“好的。”溫若高興多了。
人事部經理看她已經完全接受，就讓她填登記表，當然，現在只是試用期。她請一位員工把溫若送去生產部的辦公室。
陌生的環境讓溫若又變得有點緊張。
辦公室的幾位員工跟她互相介紹自己之後，有個叫張露的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職員說：“經理不在，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
溫若點點頭：“我現在應該做什麽呢？”
“不急，我先帶你四處看看。”張露介紹道，“那裏是經理的辦公室，你坐的地方呢在這邊，有事經理會喊你。對了，你是會外語的吧？以後肯定會跟他出差的。”
出差……
這個溫若沒有想過，但工作了跟上大學是不一樣的，她可以接受。
張露又問：“經理喜歡喝咖啡，你會泡咖啡吧？”
“嗯。”溫若點點頭，她的大學舍友周青妮就喜歡喝咖啡，教過她怎麽泡。
“太好了，”張露拍拍手，“不如你給我先泡一杯吧，我看看你的手藝怎麽樣！”
“好，”溫若問，“茶水間在哪裏？”
“我帶你去。”張露怕她找不到水和咖啡。
“這咖啡豆是經理從國外帶回來的，可香了。”張露是個熱情爽朗的人，跟溫若八卦，“我跟你說，我們經理雖然現在只是生產部的經理，但以後整個公司都是他的，他那是標準的富二代來基層體驗生活。”
啊？
溫若一嚇，心想人事部怎麽會讓他當這種大人物的助理呢？她沒有什麽經驗啊。
看她小臉都白了，張露噗嗤笑起來：“別害怕，我們經理不是什麽洪水猛獸，你只要……”話沒說完，聽到後面有腳步聲，她回頭一看，叫道，“經理？”
大人物回來了？
溫若也忍不住投去一瞥。
對面的大人物穿著淡藍色的細紋襯衫，頭發梳得一絲不茍，深眸挺鼻，氣勢逼人。
正是陸星雲無疑。
溫若驚得手一顫，勺子裏的咖啡豆也嚇得滾了下來。
瞧著滿地深褐色的豆子，陸星雲眉頭略挑。
“哎呀，這豆子太滑了，你下次小心點。”張露給溫若開解，又介紹，“經理，她是新來的助理，還不適應咱們公司呢。”
是不適應嗎？陸星雲想起以前在飯館裏吃飯，每次去結賬時溫若都是結結巴巴的，要麽就是算錯賬。
他的同學會開玩笑，“小妹妹別慌，哥哥們不急。”
她的小臉就會變得通紅，然後賬算得更慢了。
她不是不適應，是傻。
這樣一個傻畢業生要不是他正好缺一個助理，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工作。
她得感謝他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多年後。
溫若：說起來，人事部經理算是我們兩個的媒人呢。
陸星雲：……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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